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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秦時明月]人夫難追

作者:藍色書包

文案

媽媽跟我說,現在的世道太亂了,作為姑娘家,要找到個好人家實在不易。還好在還沒生我的時候看準時機和一家人定了娃娃親,對方比我小兩歲,不過我相信年齡不是問題,愛情沒有差距,就此,我帶著定親信物踏上了尋夫之路。

ps:這是作者腦洞大開的狗血之作,情節狗血。

1.鄙人身上沒有什麽文藝氣息,寫不出那種一步走三步愁的文藝範,如有不適且諒解

2.這是逆後宮的節奏,可攻略的對象定為:天明,大叔,衛莊,張良

3.可攻略角色已經定為這幾個,告訴你們一個小秘密, 咳咳,本人經過深思熟慮(大霧),暫定了隱藏攻略人物幾只。

另,請不要一棒子打死作者君,作者君她表示就是個叔控。正太控屬性暫未挖掘,正在培養中,如有想法請提出,少羽太美作者保證不會嫖到他。

內容標簽:性別轉換 少年漫 原著向

搜索關鍵字:主角:百裏一樓 ┃ 配角:可攻略人物 ┃ 其它:乙女向多支線

☆、尋夫第一天1

窗外還在下著大雨,百裏一樓覺得自己的心情比窗外的大雨還要郁悶,原本在自己家裏可以穿的無拘無束,結果非要外三層內三層的裹起來,為什麽,當然是因為自己撿到的那個男人,她娘跟她說未出嫁的女孩子不能被男子看到肌膚,就算是一個老爺爺也不可以,娘還說過,過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但那不是最主要的原因,娘還說過爹就是她撿回來的。

一樓不斷的摩擦著手中的玉佩,這個玉佩是那個亂愛撿東西的娘給她撿回個童養夫的信物,娘說過,憑著這個玉佩去找一個叫荊天明的男孩子,他就是自己未來的夫君,一樓不止一次的肖想過自己未來夫君的樣貌,在她看來,夫君應該身高七尺,威風凜凜,就算沒有人魚線條的腹肌,也會有英俊的面孔,好吧,她承認她思春了。

娘說過,在亂世中找男人難,找到像爹一樣的好男人更難,她慶幸娘事先幫她找好了一個,但是還不知道夫君的下落,不過沒關系,娘說過,有緣千裏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識,她和夫君大人一定會在某天相遇的,但願不是等到她三十多歲的時候。

“唔……”斷斷續續的嗚咽聲打斷了一樓的思考,原來是老伯醒了。從板凳上跳下來,然後跑到廚房,將事先追備好的一大碗水跌跌撞撞的捧到白發老伯面前,不過老伯還是處於昏迷狀態,喝水只是潛意識裏的,沒辦法,一樓現將老伯的身體扶起,手指繞過細膩的布料,雙手勉強的將老伯報在懷裏,這個老伯怎麽那麽重啊,一樓想到,不過還是咬咬牙,使勁將老伯的身體往上拽,長長的銀發在她面前飄來飄去,弄得她鼻子有點癢,手又沒有辦法騰出,只好強忍住打噴嚏的欲望,慢吞吞的將老伯身體往上扶起,老伯衣襟內發出的陣陣淡香讓她有些迷糊。

好不容易將老伯身子扶正,端起放在床頭的碗,剛想送到老伯嘴邊時,猛然間對上老伯漆黑的瞳孔,想打噴嚏的欲望在這時再也忍不住了。

“啊欠!”響亮的一個噴嚏,一樓想到,口水也噴到人家臉上了吧,如做錯事的孩子一樣慢慢的擡頭望去,就看見對方冰冷的眼神和順著尖細的下巴流下的她的口水。她不禁打了寒顫,滿是歉意的小臉上又布滿了一層懼色,連忙說道:“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一樓慌慌張張的說著,眼尖的發現床頭有一塊布,剛想拿過來幫忙擦布滿她口水的臉,結果那只捧著水的手不禁意間斜了一下。

“滴滴滴滴……”這是水倒在華麗的鑲嵌著金絲線邊的黑色大衣上的聲音。一樓覺得她這邊的空氣變得更冷了。不過始終都沒有聽見老伯說話的聲音。難道老伯是個啞巴?望向被白色長發遮住面容的老伯,一樓看他的眼神不覺帶了些憐憫,不過誰能告訴她,為什麽她感覺現在的溫度又降低了幾十度?

作者有話要說: 渣文開坑,希望支持~

☆、尋夫第一天2

將空蕩蕩的瓷碗放到床頭,拿起床頭的毛巾,由於自家的床位太高,就算是站著也看不到老伯的臉,她已經不止一次的跟媽媽提過家裏的床位太高這件事情了。只好爬上床,用手將老伯的白發掀開,忽然,她只覺得周圍的空氣仿佛似凍結了,一陣寒氣從背後襲上直上她的腦門,身體不聽使喚的顫抖起來,這個老伯怎麽這麽夾生,一想到自己噴的人家一臉的水,還是咬咬牙擡起頭,將毛巾覆到老伯的臉上,來回不停的擦拭,隔著一層薄薄的毛巾她能感覺得到老伯臉上沒有什麽溝壑縱橫的皺紋,很平坦,居然連一顆痘痘都沒有。陣陣淡香往她鼻子裏鉆的,讓她忍不住狠狠的嗅了嗅。

擦了一會,覺得應該才幹凈之後,才慢慢的將手放下,老伯的容貌也逐漸清晰起來。光潔的額頭,漆黑的眼睛,高挺的鼻梁,古銅色的皮膚讓她覺得有些臉紅。一樓連忙摸了摸鼻子,還好沒有出鼻血。背後的那股涼氣還沒有下去,不過還沒完事,衣服被她的那碗水弄濕了,又拿起毛巾擦拭老伯的衣服,她盡量不去看老伯那雙會殺人的眼睛,看得她心慌,盯著手中的衣料,雖然她不懂什麽鑒寶,手中細膩的觸感和貼著的金線也能看得出來這件衣服的昂貴。

(這個老伯是個很有錢的人)一樓想到。於是,她激動了,手中的速度越來越快,看把衣服濕的那一塊擦得差不多了,一樓這才放手。

“劍……”喑啞的聲音傳來,如同編鐘的聲音,很像她小時候在皇宮裏聽到的那種。劍?一樓皺了皺眉,然後才想了起來劍還在廚房裏,於是站起來跑去廚房拿劍,沒有註意到黑袍下緊握的雙拳。

一樓看見上面串了兩只烤雞的劍,雖然她不懂劍,但從劍的材料上看它的價格應該跟主人一樣值錢。把雞拿掉,此時已經烤熟的雞發出的香味讓一樓揉了揉鼻子,脆脆的雞皮下玉色的嫩肉隱隱約約的顯現在她的面前,一樓咽了咽口水,將兩只雞放到一旁,又拿起手中的毛巾,將劍上的油擦掉,這把劍越看越像個梳子,一樓想到。

過了一會,將劍送到老伯的面前,老伯遲遲不動,她就這麽舉著,手好酸這把劍好重。老伯看她的眼神有多了一層其他的東西,似乎是憤怒,對於這個性格變幻莫測的老伯,一樓不想做什麽過多的解釋。

“手……”老伯終於發話了,一樓將手中的劍放下,沒想到輕而易舉的就插入地面中,嚇了她一跳,老伯惜字如金,她也聽不到什麽東西,只好再次爬上床,低下頭聽著老伯講話,也不管現在的姿勢有多詭異。老伯似乎頓了頓,然後又吐出幾個字,“動不了……”

動不了你讓我把劍拿來幹什麽?一樓有些摸不著北,一向好脾氣的她並沒有計較這麽多,老伯熾熱的視線一直盯著她手中的劍,估計這把劍是老伯的傳家之寶吧,一樓想到。將手中的劍再次拔起,放到老伯手邊,帶著許些老繭的手指將劍柄緊緊握住,看到這樣的老伯,一樓不禁為這亂世中的人感到悲哀,她又不是賊,祖傳寶劍這麽怕偷嗎。

作者有話要說:

☆、尋夫第一天3

“放心好了,老伯,我是不會偷你的劍。”所以你就將你的衣服留下送給我當回禮吧。

老伯突然看著她笑了,不過笑容中的諷刺和輕視她看的一清二楚。她有那麽菜鳥嗎?粗神經的她也不管這麽多了,為這個傷員忙活了半天,地上全都是止血的紗布廚房裏的藥渣還未幹,透出的藥味和烤雞的香味混合在一起。

起身剛想出門砍柴,就聽見老伯的聲音:“這是哪裏?”聲音還是非常吃力,也難怪,受了那麽嚴重的傷,一開始她還以為他是個死人呢。

“我家。”一樓直接脫口而出。

男人似乎又怒了,剛想說些什麽,似乎是怒火攻心,咳了幾聲還帶出了幾滴血,滴在白色的床單上,立馬擴散開來,似血蓮慢慢的盛開一樣,嘴角上殘留著的血跡帶著銳利的眼神讓一樓覺得自己的答案好像有那麽一點的問題。

“你家在哪?”聲音再次想起,參雜著絲絲怒氣和殺氣。

“在菊花村。”一樓認真的回答道。

“菊花村在哪?”聲音顫顫的響起,似乎為自己問的這個問題感到羞恥。

“菊花村在菊花山裏面。”

“你在耍我。”烏黑的瞳孔緊緊的盯著一樓,一樓覺得眼前的男人就是一頭狩獵的獵豹,而自己就是無辜的獵物。那種壓迫感又和她來了個親密接觸。身體又開始不聽使喚的打顫,她覺得自己都快要哭了。

“我沒有!”就算盯著這種威壓,一樓任然倔強的盯著老伯,她娘說過,做人不能說謊,但是也絕對不能被人誣陷而不為自己反駁。

“我從來也沒有聽過這個地方。”

“那是你孤陋寡聞。”一樓有些嫌棄的說道,她們村雖然偏僻了點,但還是有點名氣的。

老伯不再說話了,或許是相信了她的話,或者是覺得在跟她爭辯下去是在降低自己的智商。隨著老伯的不再說話,壓迫感的殺氣和怒氣也一並退去,身後濕透的感覺和腦子裏的眩暈時刻告訴著她剛才的事情,慘白的小臉不斷的大口吸著氣,咬著牙看著老伯,不知什麽時候跪坐在地上的身體不停的顫抖著。如果殺人不犯法的話,她一定會用廚房裏的菜刀把他碎屍萬段,一樓惡毒的想著。

脾氣差,性格不好還喜歡亂放殺氣,一樓有些後悔就這個老伯了,似乎是看穿了一樓的後悔,一向只有盛怒或面無表情的老伯忽然笑了。

這個人搞什麽,被他弄成這個樣子他居然還笑的出來,一樓被氣的不輕,還沒開口就被捷足先登。

“你的名字。”充滿磁性的聲音傳來,有著良好教養的一樓條件反射性的答道

“百裏一樓。”

糟了,說出來了,一種被騙的惱羞成怒湧上心頭,還在悔恨自己太大意的時候,老伯又開口了。

“衛莊。”

這是他的名字嗎,聽聲音一點都聽不出是個老伯的聲音,難道是自己太久沒有下山,所以跟不上時代的發展了嗎,一樓想到。

“百裏一樓?是百裏家的人,為什麽還會活到現在。”一樓感覺他是在問她又像是在問他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

☆、尋夫第一天4

百裏一樓覺得對於老伯,她果然很無力,不如說像現在。

「老伯,吃飯了。」一樓對著床上的白發老伯叫到,將廚房裏烤好的兩只燒雞端到桌子上,拿起菜刀,將一只雞切成了片狀,又將放在廚房裏的早已煮好的清粥端出來,她娘說過,要想拴住男人的心,先要捆住男人的胃。自幼就開始學習做菜的一樓現在做的菜是她們村裏最好吃的,但是外村人還沒幾個品嘗過她的廚藝,本想展現她的廚藝,可惜老伯受了重傷,只能吃些清單的,就只能做粥了。

過了一會,發現床上沒有動靜,一樓回頭看去,老伯目不轉睛盯著她看,兩人對視了許久,一樓才意識到,老伯受了傷下不了床,在心裏先把自己批鬥了一番後,把粥拿起送到了老伯面前,既然下不了床,那就在床上吃吧,一樓這麽想到。

可是端粥端了好一會,老伯還是沒有接,銳利的雙眼一直盯著她看,一樓反應過來了,老伯手動不了,她低下了頭,沈默了一會,擡頭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了看老伯,猶豫地說到:「不然我餵你吃?」

說完後她感覺到老伯身體先是一僵,然後沈默,不過一樓覺得他鐵青色的臉色應該是拒絕的意思吧,剛想將飯端回桌上的時候,老伯忽然發話了:「嗯」。這是同意的節奏嗎?

一樓坐在床邊上,將粥送到老伯面前,老實說,這還是她第一次餵男人吃飯呢,素顏上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緋紅。就當作是婚前的新娘修行吧。

不過說真的,她沒有想到老伯的身材這麽好,標準的人魚線中間的六塊古銅色的腹肌清晰的呈現在眼前,她的未婚夫身材會不會也這麽好呢,一樓又開始沒出息的想著她的未婚夫了,盡管她知道她的未婚夫比她小一歲。對於老伯的身材,一樓只是看了幾眼就收了回來,她娘跟她說過未出嫁的女子不能這麽不知羞恥地看男人身體。

她本以為老伯吃飯的時候會很鬧騰,結果卻出奇的安靜,不過看老伯吃飯地樣子好像是貴族才有的氣勢。不知道是哪一國家的,每個國家貴族用餐的禮儀都不同,她的記憶力沒那麽強。不過知道也沒有用,現在是秦朝統治的時代,春秋五霸戰國七雄都已經變為歷史。

一樓逐漸發現,餵人吃飯也是個技術活,首先得吹一吹,然後還要從邊上取食,餵的時候進入嘴裏的長度也要考究,深了會嗆到,淺了會露出,她有點理解她娘當年為她飯時候的辛酸了。

她當然不可能將動不動就放殺氣的老伯當作試驗對象,她有些懷疑老伯是在整她,不管是深還是淺,老伯就會亂放殺氣,然後她就調整距離,就這樣,飯餵完了,她的背後也濕了,餵完飯後她還很貼心的給老伯擦了擦嘴然後再收拾好東西,才開始吃飯,今天忙了一天,早上原本意氣奮發的準備出村尋夫結果就碰到了這個老伯,照顧了她一天,現在月亮都起來了,難道讓她打著燈籠去找人夫嗎。

累了一天,原形畢露,也不管什麽大家閨秀的舉止,抓著一個雞腿就朝嘴裏塞,也不管身後的老伯對自己怎麽看。

作者有話要說: 傲嬌出沒請註意?

☆、尋夫第一天5

夜黑風高,是個幽會的好地方,百裏一樓可沒有那個閑工夫,似乎是受的傷太重,老伯一早就睡下了,不過這樣也好,換繃帶的時候不用受到殺氣的感染。為什麽別人換繃帶都是光明正大而自己還得在黑燈瞎火裏偷偷的換。一樓覺得有些憤懣。

幸好對自己家熟悉,就算是黑燈瞎火也能摸到床的位置,家裏只有一張床,她娘說過女孩子出嫁之前不能和陌生男子有過親密的接觸,因為老伯是個病人年紀又這麽大,所以她深明大義地將床讓了出來,自己趴在桌子上。

總算摸到了床的位置,從床邊的窗戶透過尋夫第一天4的月光飄灑在老伯的臉上,讓一樓能夠近距離的觀察到老伯的面容。好好看,一樓在心中想到,不過時刻緊記娘的教誨的她沒有多看,紅了紅臉,先撥開老伯額頭前的碎頭發,額頭上沒有汗,看來一切正常才開始換繃帶。

老伯的創傷面積不大,但是傷口特別深,似乎是劍造成的,而且用劍人劍法淩厲快準狠,幸好偏離了心臟一點,要不然就算是她娘來了也救不活。雙手繞過觸感極好的肌膚,傳到身後將略顯粗糙的紗布解開,由於對方是正臥,所以被壓著的雙手有點吃力,硬邦邦的背部讓她的手解開繃帶的時候摩擦時紅了一片。好不容易將繃帶解開,然後輕輕的繞開繃帶伴隨著粘濕的血液的分離聲,讓一樓看得都有點心驚膽戰,再看看睡在床上的老伯,面色如常的讓一樓不禁感嘆這個老伯是有多麽神經大條,這樣都沒感覺嗎,那個劍客也太惡毒了吧,就算老伯長得比他帥,他也不至於置老伯於死地。

將舊的繃帶取下,那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疤就暴露在一樓眼前,不過具有夜盲癥的她看不見,冰涼的小手順著結實的身體向上摸去,輕輕的不敢用勁,生怕加深老伯的傷口,過不久就找到了,雖然白天的時候看過一遍,一樓還是要摸上去在確一遍,傷口邊緣已經開始結疤了,雖然還有黏稠稠的血漿分布在傷口四周,似乎是繃帶綁的太緊的緣故。然後一只手按著傷口,她感覺得到對方的皮膚十分的灼熱,跟他冷冰冰的外表一點都不匹配,當繃帶纏完後,一樓才想到一個問題這個熱度是不是太高了點,一樓想到,立馬將臉貼到老伯的胸膛上,因為要換藥的緣故,一樓將老伯的上衣已經解開了,隔著古銅色健壯的胸膛,一樓仔細的聽著老伯的心跳,心跳很快,又用手摸老伯的額頭,原本幹燥的額頭已經起了一層薄薄的細汗,看來發燒了。可是老伯的面色正常,而且還睜著兩雙大大的眼睛望著自己……

“老伯,你醒了,要不要在睡會,你現在發燒了?”作為一名半吊子的醫生,一樓很負責的建議到。她右手撐著床沿支起自己的上半身,不得不說,從上面俯視老伯的感覺真有種成就感,令她驚訝的是,老伯什麽殺氣都沒有放,這算是一個不小的進步吧。

“你在幹什麽?”清冷的聲音傳進一樓的耳朵裏。

“老伯,我在幫你換藥,你醒了,要不要在睡會,你現在發燒了?”一樓不離主題的講到。

“我沒發燒。”老伯皺著眉說道,但是聲音似乎十分沙啞,不是發燒看來是感冒啊,聲音已經沙啞成這樣了,一樓想到,明天早上做一碗清水梨子給老伯吃吧,正好把他降降火,一樓這麽想到,她覺得自己現在正一步步的朝著人妻的方向靠近了。

“滾。”一個輕輕的字傳入一樓的耳朵裏,然後是經常感受得到的殺氣,老伯又這樣了,難道現在的老年人就這麽難伺候,自己大晚上放棄她的睡覺時間幫他換繃帶,就收到了這個字,越想氣憤,跳下床狠狠的踩在地上似乎是把地面當做了某個人,然後接著淡淡的月光走到桌子旁,剛準備趴下睡覺,身後的聲音又一次的響起

“衛莊,以後叫我衛莊。”一樓覺得自己真的跟不上這個時代的節奏了,回過頭不顧大家閨秀的樣子了,惡狠狠的說道:

“知道了,衛莊。”本想表達出的憤怒卻因天生的娃娃音變得像是在撒嬌,氣的一樓滿臉通紅,也不管身後人影模模糊糊的顫動,一門頭栽到桌子上睡覺並發出了“哐當”一聲。

嗷,她的腦門,一樓覺得自己今天很倒黴,決定了,明天不管這個老伯,正式踏上尋夫之路。一定決心,將頭埋進雙臂中閉上眼睛,不過,頭還是好疼。

作者有話要說: 我才不會告訴你們發燒感冒什麽的其實是—嘩—呢~

☆、尋夫第二天1

也許是昨天晚上沒有睡好的緣故,盯著兩個黑眼圈的一樓都不敢看鏡子裏的自己,還好沒有讓夫君看到,一樓在心中想到,她確定她這個樣子半夜走在路上可定會被村裏人當做妖怪燒死。而兇手還躺在床上安穩的睡著大覺,一樓越想越覺得生氣。不過就算她再怎麽生氣也不可能攻擊一個只有一個傳家之寶的老伯的。

忽然,那種熟悉的背後一涼又來了,一樓知道,老伯又在放殺氣了,不過這次的距離好像近了許多,回過頭看去,就看見隱隱泛著綠光的巨劍直指自己的喉嚨,一樓保證,如果自己要是往前一步那劍鋒就會把自己的喉嚨穿破。老伯今天又怎麽了,一樓搞不明白。

“衛莊,你想要幹什麽?”一樓說道,昨日夜裏老伯讓她對他直呼其名她記得,雖然她不知道衛莊為什麽這麽做。

“幹什麽?”悠揚的男聲傳入一樓的耳中,卻讓一樓覺得不寒而栗,對上那雙似乎能把人刺穿的眼睛,雖然兩人間隔著一把劍的長度,一樓還是覺得不寒而栗。身後的冷汗又冒了出來,“說,你這幾天餵我吃的是什麽藥,為何我這幾天都沒有力氣?”

這個男人一直都知道其實他動不了是自己下的藥嗎,一樓想到,沒錯,衛莊動不了是一樓下的藥,難道讓他能動在自己幫他上藥的時候一劍捅死她嗎,如果不封住他的內力,估計自己連他身都近不了,更別提上藥了,那藥是能讓習武之人暫時失去內力的藥,不過有效期似乎就是到今天為止了。

“快說,我沒那麽多的耐心,你要說出來了,我還能晚點殺你。”衛莊不緊不慢的說道,懶散的語氣讓一樓聽起來越發生氣,看來自己真是救了一頭白眼狼,為什麽別人救人都是送金子給銀子的,她卻是還要把自己的命給貼進去。這是自己早晚都要死的意思嗎,一樓諷刺到。

“其實我給你吃的是毒藥,這種毒藥無色無味,服毒之人先是功力盡失,然後會七竅流血而死,現在你的內力已經沒了吧,如果你不想死的話,那就……”

“放了你是吧。”一直緊盯著一樓的男子忽然笑道,在一樓聽來怎麽笑怎麽欠抽,她為他不是自己的夫君感到慶幸,然後野獸似的雙眼緊盯著一樓,讓一樓心跳漏了半拍,“可惜,你的謊言很好,但是,你卻忘記了最重要的一點。”

最重要的一點?一樓想不到,慘白的小臉已經做不出其他表情了,腦袋好像快要被冰封了。此時好聽的男聲在一樓聽來卻有些刺耳。

“你根本就不會武功吧,又怎麽知道我有沒有內力呢。”帶著屬於王者的自信和高傲,衛莊將話講出。一樓才了然,原來自己第一步就錯了。早知道就不提第一步,直接進入重要環節就好了,不過想也沒用,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大劍忽然被回收,一樓擡頭看去,就看見才被回收的劍直朝自己刺去。什麽嘛,直接刺上去就是了,還擺什麽花樣。

一樓沒有動靜,她緊緊的盯著向自己刺來的劍,冷靜,冷靜,機會只有一次,一樓在心中給自己打氣,近了,近了,就在劍鋒快要碰到她鼻梁的那一刻,一樓猛地朝旁邊一躲,掏出口袋中的藥丸塞在口中,見一樓躲開這一擊,衛莊又繼續劈去。

恩將仇報!一樓在心中恨恨的想到,見妖劍鯊齒又朝自己劈來,連忙朝旁一閃。

“嘶——”雖然性命保住了,但是手臂上卻被劃了一劍,這估計是她從記事以來受的最重的一次傷了,一樓皺著眉想到,從小就沒受到什麽傷此時忽然受到這樣一擊,疼的一樓眼淚都出來。

“哼,看你能堅持多久。”似乎是看到一樓落淚,男人眼中的鄙視和冷漠又加劇了些,再次舉劍朝著一樓劈來,來了,機會只有這麽一次!一樓想到。

憑借著嬌小的身體閃過這一擊,一樓朝著衛莊襲來,本想劈向一樓的大劍又一次的被躲過,就現在!一樓猛地跳起,因為空間的狹窄,衛莊無法側身躲避,只好眼睜睜的看著一樓越來越近的身影。

衛莊是在不甘心吧,一樓看著男人銳利的眼神想到,不過,就算是不甘心,還是要,是啊,世界就是這麽的殘忍。

雙手抓住衛莊的雙臂,拉近她與他之間的距離,娘,對不起,女兒我,一樓越想越覺得心痛,拼了!

一樓硬是閉著眼睛,然後猛地拉近對方與自己的距離,將嘴唇貼在對方的嘴唇上,冰冰涼涼的觸感讓一樓有一種夏天吃冰的感覺,或許衛莊也沒有想到一樓會這樣,竟一時間也沒有反應,她等的就是這一時刻,撬開對方的牙關,將那顆藥丸拼命的往對方嘴裏送,一樓恨不得現在自己的舌頭能夠像女鬼一樣長,見自己的舌頭不夠長,一樓有些急了,將對方的舌頭也往裏面推,估計對方真的是被驚到了,還是沒有任何反應,就這樣,在一樓又吹又推又咬的攻略下,終於將藥丸塞進了對方嘴裏。

然後下來,迅速的遠離對方,是啊,世界是殘忍的,她的初吻,不行,這件事情一定不能被夫君知道,不然她哪有臉見他啊。一樓有些悲哀的想到,娘,對不起,你的教誨孩兒沒有遵守。

一樓對上衛莊的雙眼,本以為會看到羞憤或是驚訝或是憤怒,結果什麽都沒有,殺氣不知在什麽時候已經撤銷了。一樓原先慘白的小臉因接吻變得通紅通紅的,真是的,口水還在嘴上面,一樓有些悲憤的想,連忙用袖子去擦。在看上對方那雙看不見喜怒的雙眼時,一樓臉紅了。

站起來對著衛莊說:“衛莊,現在這藥可是真的了,如果在十二個時辰內得不到解藥你就會經脈爆破而亡,如果你想要活命的話,那就……”

“幫你做什麽?”清冷的男音傳入耳中,沒有剛才那麽刺耳了。

被看穿目的的一樓臉又不爭氣的紅了,有些惱羞成怒的說道:“第一,從今往後不許再殺我,第二,既然你已經好的差不多的話又要下山,那就請你把我護送下山吧。”這邊的強盜很多,一樓又不會武功,能想出的辦法只有這個,以前都是她娘帶她下山的。

“可以。”原本以為肯定會拒絕或是用一種困獸的眼光死死盯著她恨不得她生吞活剝的衛莊沒有任何的猶豫立馬答應。

“第三個呢?”

“第,第三個我還沒想好,等我想好了在告訴你。”一樓沒有底氣的說道,她能看得清楚對方緊握的雙拳似乎是在壓制住殺了自己的心情。她堵的,就是衛莊的求生意志。

“好吧,那麽,走吧,一樓。”說完,衛莊繞過一樓,將劍收回腰間,瀟灑的走出房門,雖沒有殺氣,一樓的後背還是潮濕的一大片,剛才還揚言要殺自己,現在卻叫著自己的名字,一樓覺得自己越來越搞不懂衛莊這個男人了。

無力的吐槽過後,一樓拿起了早已準備好的包袱,離開了生活了14年的屋子,踏上了尋夫之旅。

作者有話要說:

☆、尋夫第二天2

一樓現在滿腦子的想的都是自己的初吻沒了的事情,不知不覺她們已經走到了村口,走著走著忽然撞上了硬邦邦的一堵墻,一樓痛苦的揉了揉腦袋,擡頭看著籠罩著自己的陰影,又是衛莊,一樓覺得衛莊簡直就是她的衰星。

“怎麽停下來不走了?”一樓問道,寬大的身體在風中飄揚的黑袍阻擋了她的視線,只能出聲問道。她看不清他的側臉只能看見一片黑影,她討厭這樣的感覺,看不到別人的臉,就像小時候她看不見那個人的臉一樣。

“前面有人攔住我們的去路,看起來是找你的。”沈穩有力的聲音傳來。

“憑你的武功可以完全不用怕他們啊。”一樓不甘心的諷刺到,她才不是小心眼呢。

“我受了傷,內力暫時使不出來,眼前的這個人有著極高的武功,她是你們村的嗎,哼,沒想到小小的一個村莊還存在著這樣的高手。”絲毫沒有在意一樓話中的諷刺意味,衛莊自顧自的過道。

什麽?使不出來,那她要他保護有什麽用,到時候誰保護誰還說不定呢,不過在威脅自己的時候他對自己說還有內力是在騙自己嗎,難道是他之前見過這種藥?一樓的小腦袋裏已經打起了好幾個問號,看衛莊的神色也充滿了鄙視。

似乎是看出了一樓的小心思,衛莊不鹹不淡的說道:“不過對付你,能力根本就不需要,我一只手就可以把你掐死。”

一樓瞬時間被點燃了怒氣,一只手把她掐死,那是誰還被自己威脅的,一樓剛想出聲反駁,卻被對方打住:“想報覆我的話,先把我前面的人給移開吧,看得我有點想殺人的沖動。”

殺人?似乎是這幾天都在跟死亡接觸,一樓已經習慣了對方的殺人的思想了,隨便的應和幾聲,然後走出衛莊身後朝著那人看去,這兒女孩子唇紅齒白,本來是極好的美人胚子但此時臉上卻寫滿了不爽,紮著用紅繩子綁住的兩個辮子,一襲簡單的白衣,看上去就像鄰家的大姐姐,這不是她娘棋友的女兒翠花嗎。剛想喊人,結果又一次的被人打斷。

“百裏一樓,你做人怎麽能這樣!”翠花義憤填膺的說道,把一樓唬住了,娘,她怎麽了,一樓在心裏反問道。

“我,我怎麽了?”她確實也說出來了。

“我知道你聽你娘的話,感情的事情也不是誰說不算,姑且先不談你找了個都可以當你爹的男人,就算你害怕你娘不同意你們的婚事,也不用私奔吧,就算是私奔,竟然也不通知我,你以為我會和我娘通風報信好告訴你娘嗎,傻姑娘。”

看著眼前語重心長的教育著自己的翠花,一樓的第一反應是抱住衛莊的手臂,雖不是第一次和衛莊接觸,但還是覺得有些害羞。一樓明白如果自己再不阻止翠花講下去,衛莊肯定會和翠花玩命,沒關系,翠花武功高逃得掉,她呢,衛莊一只手就可以把自己掐死,這是他自己說的。死死的按住衛莊拿劍的那只手,雖然衛莊此時沒有什麽動作,但是從他越來越冰冷的眼神和身邊不斷冒出的殺氣還有不斷顫抖的手臂看來,一樓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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